“行,那你下山吧,不用管婶娘了,就丢在这深山古寺自生自灭,唔干脆出家算了,养了二十年的孩子,还没青灯古佛靠得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,竟还能在傲娇决然的语调中带上了点哭腔,妇人歪头“悄悄”抹泪。

        欧阳戎面色不变,婶娘都把他打成忘恩负义大不孝了,结果他等半天没等来沉闷的木鱼声,看来佛祖都看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继续提议:“婶娘不想呆这儿,那要不派人送婶娘回南陇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!”甄氏立马斩钉截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瞪眼,“檀郎现在当官了,翅膀硬了,就不想带婶娘一起享福了对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欧阳戎一本正经说:“大周令规定,地方县令要离家千里任职,切不可携带亲戚乡人一起赴任谋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呵,大周令婶娘倒是没读过,但做父母官的要求这块,别想糊弄婶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甄氏似笑非笑,“这类亲戚说的是能抛头露面的男子亲属,对携带母亲这类亲属可是丝毫不反对,甚至鼓励的,说不得州察院的御史,还得夸檀郎孝顺奉母,考核时多计一笔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欧阳戎捂拳咳了声,“也行也行。不过听六郎说县衙被淹了,我等下山,先安顿好,就接婶娘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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