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告诉我,死者陈杰浑身是伤,后脑有钝器击打痕迹,脖颈有明显勒痕,法医李建国的初稿写得清清楚楚,为什么最后出具的官方报告,变成了‘意外溺亡’?”
张涛眼皮都没抬一下,慢条斯理地回答:“杜支队,你也是老刑侦了。现场勘查和尸检都是一个不断修正的过程。初稿有疑问很正常,最终报告才是经过反复核验的结论。”
“李建国同志可能当时光线不好,看错了嘛。至于那些伤,一个矿工,身上有点磕碰不是很正常?说不定是失足落水时撞到的。”
“放屁!”杜刚一拍桌子,霍然起身,胸膛剧烈起伏。
他办案这么多年,见过嘴硬的,没见过这么油滑的。每一句话都像抹了油的泥鳅,抓不住任何把柄。
“那你和白四海的关系呢?别告诉我你们只是普通朋友!”杜刚俯身,双眼如刀,试图给对方施加压力。
“我们确实是朋友,还是好兄弟。”张涛竟然坦然承认了,随即话锋一转。
“但这和我办案有什么关系?杜支队,法律讲究的是证据。我总不能因为他是我的朋友,就故意栽赃他吧?那才是执法犯法。”
杜刚被他这番歪理邪说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深吸一口气,从文件夹里抽出最后一张牌,是陆诚发来的那份资金流水报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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