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湛予停了两秒,才又开口:“去年春节前夕,我下了晚班,从单位出来,没让司机送,自己一个人往外走。”
“从北边一路往里走,绕过几条街,路上其实有好几次想给你打电话。
可那天我就是没去打。
只翻了翻通讯录里那个早就停机的旧号码,听那机械的女声一遍一遍重复同一句话。
人有时候挺犯贱的,明知道是在拿刀戳自己,还非得看着伤口一点一点往外渗血,才肯承认疼。”
短暂的静默之后,他又唤她:“顾朝暄——”
“我这辈子做决策向来不拖泥带水,唯独在你这件事上……我真的很后悔,那么轻易放过你!”
顾朝暄自始至终没有插一句话,她看着面前那行“riSkSglOgiC”的注释,视线有一瞬间是虚的。
她张了张口,所有胸腔里翻涌过的情绪,在到喉咙的时候,却被她硬生生压扁、收束,重新换回那一层职业外壳。
把手机从耳边稍稍拿开一点,又贴回去,声音很轻,刻意用标准的英文腔调,一字一顿地开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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