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降下一半,冷风灌进去,带着雪粒子和夜里的潮气。
秦湛予单手搭在方向盘上,侧过脸来,眼尾仍挂着开会时那点惯性疲惫,却被这场莫名其妙的“追尾”磨得锋利起来。
他不说话,只不紧不慢地挑了下眉,视线从陆峥肩头那一片未扫的雪一路落到他眼底。
像在等一个说法。
两人隔着半扇车窗,谁也没先移开目光。
陆峥开口时,声音很平:“秦司,不好意思,刚才视线被雪挡了一下,车算偏了。”
“蹭了你一杠子,按规矩该负全责。要是你不赶时间,咱们附近找个地方,我请你喝杯茶,当面赔个礼,也把这事说清楚。”
这话说得讲理,甚至带着点“体制内标准说法”的味道,挑不出半个字的错。
只要不去细想——
堂堂领导干部,开着一辆红旗,在部委门口算得这么准,正好蹭上另一个人的前杠,这个“视线被雪挡了一下”,可信度有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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