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暗骂只在心底滚了一圈,没出声。
卧室里,灯光压得很低,秦湛予合上电脑,指节还残留着一点用力过猛后的酸胀。
那股又怨又憋屈的情绪被闷在胸腔,散不出去,只能在那句“坏东西”里打个结,勉强算作自我安抚。
……
话说那头的人正躺在北京的床上骂她“小坏胚子”的时候,巴黎这边的当事人显然一点没接到信号。
顾朝暄在LeXPilOt的小办公室里,对着屏幕连续看了三小时合同条款,直到字行开始在眼前打架,才揉了揉鼻尖,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。
工作时间过得快,天很快擦黑,塞纳河那一带的天色总是落得比她意识里更快一点。
CéCile傍晚就被一个临时约的drinkS拉走了,办公室里只剩两盏灯,咖啡机的灯泡也昏昏的。
她关了电脑,顺手把当天拆到一半的合同记在便笺上,夹进文件夹,习惯性地检查了一遍手机、电源、门窗,这才拎起包下楼。
老办公楼的楼梯间回声很重,细跟鞋踩在水泥台阶上,声响被空荡荡的墙壁来回弹,带着一点夜里的凉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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