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周先生可以选择保持沉默。我就当自己多心。”
她给了他一个退路,又用“多心”两个字,把锋利收回去一半。
周随安把杯脚在指间慢慢转了一圈,像是把刚才那点被看穿的失神也一并转过去,片刻后才似笑非笑地抬眼:“顾小姐的中文……京味儿挺重。”
“是吗?大概是没改掉。”
“那就是在那边长大的?”他顺着话往下接,刻意绕开了“哪儿人”那种太直接的问法,“一听就不像离家很早的。”
顾朝暄没有多做铺陈,只干脆点头:“一直在北京。”
周随安“嗯”了一声,指尖在杯壁上顿了顿。
花开成千上万朵,也总归是一根上长出来的。
他把那句中国老话只在心里转了一圈,没有说出口,换成一句更轻描淡写的:“听起来,顾小姐不像是会被当成‘一个人闯世界’的小孩。”
他顿了顿,随口追问:“家里……还有兄弟姐妹吗?”
问得不急不缓,语气里带着一点礼貌的好奇,却没有半分探照灯式的逼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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