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朝暄盯着那行字看了半晌,才打字问:“为什么?”
那头很快回了消息。
“公司重组。新主管什么都不懂,天天开会讲预算、回款、KPI。”
几条短句之后,是一张模糊的照片。
咖啡杯旁堆着一叠合同,荧光笔的记号挤在一起。
CéCile说她最近几乎天天加班。
“我一个学法律的,现在连报价单都得自己改格式。客户要三个版本的延期条款,翻译部门还在吵‘先付款’该怎么表达得更礼貌。”
她发来一个叹气的表情,“我快疯了。”
顾朝暄看着屏幕,心里有些涩。
她还记得当年的CéCile,走路带风,穿深灰风衣,手边永远有一叠打印的判例笔记。
那时候的她,讲起《民法典》条文,神情笃定得像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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