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电话一挂,静默就似潮水一样淹上来。
他不是愚蠢的人。
相反,他从小在权势与秩序的阴影里长大,骨子里那点警觉,是刻在血里的。
两周前,他出现在返京汇报的名单上时,他就已察觉出调令背后的不对劲。
那种“临时抽调”太刻意了。理由完美,时机却巧得离谱。
而现在,陆峥亲自下到江渚,这一切显然有了答案。
秦湛予闷着一口气,靠在那张金属桌边。
风从门缝灌进来,带着泥土味与铁锈味,吹得烟灰簌簌落下。
他点了烟。
火光映在他指尖,短暂一闪,又被风吹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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