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白那通电话的弦外之音,也明白父亲为何要点到即止。
姜家的老爷子老成持重,打来的每一个字都掂量过分量。
所谓“赔礼”,不过是借势递个话头。
秦湛予远在江渚,不过是想从秦家这条线上,给自家那位“二少”探一探门路。
“这种手段啊,”老爷子的声线又沉了几分,“看着像低姿态,其实是在做局。真正的老狐狸,从不吵嚷,专挑别人心软的时刻动手。”
秦湛予神色未变,只轻声应了句:“我懂。”
“你懂就好。人情这东西,经不得半点随意,不接,叫冷;接了,就得一路送到底。姜家那口茶,不是谁都喝得起的。人家反其道,你不能顺道给我接了,午后,自己备份厚礼上门道歉去。”
秦湛予抬眼:“真要去?”
“要不然我去?你舅舅去?还是让你妈去?”
秦言配好第三泡,顺手把盏推到秦湛予面前,笑意温和:“人家把话递到这份上,咱家若装没听见,是清高;你亲自去一趟,是分寸。清高难免伤人,分寸才留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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