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服店在建国门外的一栋灰白色洋楼里,没有招牌,门口的安保却比五星酒店还讲究。
何潇潇报了名字,前台立刻恭敬地引她们进去。
走廊弥漫着一股清淡的檀香味,灯光柔和,地毯厚到能把脚步声吞进去。
这一带的老北京人都知道,这家店只接“圈里”的客。
政要太太、部长夫人、外交界旧人……在这里做礼服的人,几乎都有名有姓。
顾朝暄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里,店员端来冰水和水果盘。
橱窗那侧挂满各式定制服:香槟、墨绿、银灰,布料一闪一闪,连空气都带着克制的奢气。
何潇潇在架前挑挑拣拣,随口道:“宴会是家宴性质,但来的人……你懂的,都是长辈眼熟的老友。场合虽不大,礼数一点都不能松。”
顾朝暄点了下头。
她看着那一排裙装,指尖停在一件浅色旗袍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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