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妩掐断思绪,靸鞋下地,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随之披撒下来,轻轻晃动。
她睡前吩咐过醒来要沐浴,这会子霁蓝见她已经起身,便跟进来准备干爽的衣物。
“月黛呢?”程妩把身体完全沉在水里,随口问。
“姑娘歇下后她就出门了,八成又是去春华院找她的好姐妹了。”霁蓝用水枓浇着程妩的乌发,即使程妩这会瞧不见她的神情,也能听出她声音里的抱怨。
“她就是仗着自己的妈子在夫人房里方差,有人撑腰便不把姑娘放在眼里。平日里偷尖耍滑也就罢了,还三五不时地跑到夫人跟前告状,偏我们还拿她没法子。”霁蓝气呼呼地噘着嘴。
“咱们院里,有跟她关系好的婢女吗?”程妩漫不经心的从水里捞出一片干花瓣,细细端详。
霁蓝沉凝片刻,道:“小厨房的银杏平日里会跟她搭上几句话,旁的奴婢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银杏?”程妩回忆了会,没在记忆中搜寻到对应的人。
“就是今早给姑娘送药的。”
程妩这才有了些印象,侧身吩咐:“这几日你捡个月黛不在的时辰,把她领过来,我有话问她。”
霁蓝听话地点点头,本想询问程妩叫银杏问什么话,不过转念一想,这事到时候自会知晓,于是便把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上。
她取来干毛巾,帮程妩把头发细细绞干,提起早晨的认亲,“姑娘,你明知道两年后京都有采选,为何还要揽下长女的身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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