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当是做了件好事吧,程妩想。

        霁蓝利落的把字画卷好,旋即语含好奇问:“姑娘,你买这些铁质工具是要做何物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咱们院中不是有块还未除草的空地,我想着趁现下得空,做架秋千。”程妩自那次醒来就开始盘算着这事,虽眼下她还处在程府,吃穿不愁,但季氏断不会支给她超出规定数额的月银,然,她想做的事,却少不得银钱疏通,故她打算重拾建造技艺,攒些底子,再则,她自幼身体孱弱,三天两头的病着,遂寻摸着在院中制些能锻炼身体的器具,加强体魄,也好跟程府众人耗下去,不至于大仇未报,自己反倒精衰力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姑娘还会做秋千?怎么从未听姑娘提过?”霁蓝眼眸一亮,有些雀跃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妩被她感染,在重叠的素白轻纱下莞尔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从集铁铺出来,正打算折返回去,岂料这时一未坐人的高头大马疾驰而来,踏起无数尘泥,见着路人也不避让,似有不管不顾的架势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妩眼瞧着它朝这边奔来,未来得及做出反应,就被掀翻的货架砸中,刹那,天旋地转,蹎倒在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姑娘,你没事吧?”霁蓝顾不得手上拎着的东西,旋即蹲伏着使力把沉重的货架挪开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妩被尘土呛得连连咳嗽,又小心避开碎了一地的瓷片,好在她带着帷帽,不至于被碎片伤了脸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由着霁蓝搀扶起身,转眼瞥见还有一位着棉布裳的姑娘同她一道,也被货架击倒,复又俯下身,探出手想拉她一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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