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两道黑影倏地从梁上掠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寒光闪过,醉汉的左手小指已滚进茶渣篓里,整个茶棚瞬间死寂,只剩说书人用烟杆敲着陶碟的哒哒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清月把斗笠又压低三寸,这些根本不是普通茶客,而是药王谷的暗桩。

        说书人还在添油加醋:“……虞少宗主仁厚,特意为师姐立了衣冠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清月垂眸,看着裂缝里残留的茶末——三日前乱葬岗的腐臭味突然涌上喉头。

        腐肉的味道是有重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睁开眼时,首先感受到的是压在舌根的铁锈味,五只乌鸦正在啄食隔壁尸体的眼珠,黑羽反射着紫红色的夕照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试图掐诀的右手僵在半空,经脉里空空如也,连最基本的护体灵气都凝聚不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这是怎么了?”云清月一开口,才发现嗓子嘶哑得厉害。

        艰难地撑起身子,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堆草席裹着的尸体中间,黄昏的余晖洒在乱葬岗上,四周寂静得可怕,只有风吹过枯草的沙沙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正茫然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时,大量的记忆瞬间灌入了脑海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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