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破茧之择
阿阮的指尖冰凉,紧紧攥着洗得发白的衣角,骨节嶙峋。石桌上溅落的水渍慢慢晕开,像她此刻混乱的心湖。
跟她走?
去那高门深院,侯府贵地?
她下意识地环视这方陋院,墙角晒着的草药是她全部的家当,屋里箱笼底层那几卷母亲的手札是她唯一的倚仗。
去了侯府,她就是寄人篱下,是仰人鼻息的医女,和那些被呼来喝去的下人有什么分别?
这里破败,却自由。没有规矩束缚,没有目光审视,只有她与草木为伴,与银针为友。
“小姐厚意,阿阮心领。”她终于开口,声音比刚才更干涩,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
“只是阿阮一介布衣,医术粗浅,性情孤拐,恐难适应府上规矩,平白给小姐添麻烦。”
她垂着眼,不敢看林焦焦。心底那份因母亲遗言和对方洞悉一切而产生的惊涛骇浪,渐渐被长久以来根植于心的自卑和戒备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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