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渊都下地这么多年了,筋骨都定了型,现在捡起书本,还能读出个名堂?”
这些话里,没有太多恶意,更多的是一种根植于骨子里的认知。
他们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,深知命运的轮廓有多么坚硬,不是谁想改就能改的。
读书科举,那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故事,与他们无关,也与他们身边的人无关。
陆从文的脸涨红了,不是羞愧,而是急切。
他笨拙地挥着手,想为儿子辩解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,最后只汇成一句最朴实的话。
“我儿子想读,我就让他读!”
“哪怕是砸锅卖铁,我也得让他试试!万一……万一就成了呢?”
回应他的,是更大声的,善意的笑声。
“行行行,你家要出两个状元郎了,我们可等着喝喜酒啊!”
“从文,快回家吃饭吧,你婆娘该等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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