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一死,家中的农田就被族长分给钟家其他男丁。
她无力反抗一群庄稼汉,只能去集市上找份活计谋生,却因为族长派人挨家挨户地说闲话,没人肯要她。
那年才十五岁的李放歌,偏不肯坐吃等死,拿家里最后那几吊钱买口吃的,上山采药,硬是盘活了自己。
她不觉得自己多么心善,给穷人乞丐布施,只是为了洗干净“克夫命”给她带来的污名。
她确实恨温绛耳的母亲当年分文不收就给人治病,坏了她的生意。
但她想让温绛耳活下去。
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,仰着灰扑扑的小脸,吸着鼻涕,问她能不能采药跟她换口吃的那一刻。
李放歌看见了多年前走投无路的自己。
没有一家店铺肯给她一条活路。
老天爷不该让那么努力活着的人走上绝路。
她把麻袋踹在怀里,躲在树后观察那群老头,想等人都散了再出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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