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离此地得有七八里远呢,太劳烦道长了。”她这客气话说得就很没有诚意,她想要他护送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才几步路,”他举起握剑的手,往前一指,“夫人请吧,顾某送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空气安静,只剩下两人的鞋子踩在雪地里的嘎吱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今天穿的是干活时,比如干草药清洗分类这些脏活时穿的衣裳,暗淡耐脏的布料,就是为了不引人注目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平时去金鳞山下慰问顾青遮时可不会穿成这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没听说过哪里的规矩,是让一些人捐钱粮,”顾青遮忽然说了一句,“如果是强制的,为什么要用‘捐’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道长可算是抓到我们村的把柄了。”李放歌一下子就被点燃了,开始过分活泼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走了快一里路,她一声不吭,顾青遮刚说一句话,她就变得很健谈,“‘捐’字确实冠冕堂皇,但若不用这个强调‘自愿’的捐字,那可就是只有官府能干的‘募集军费’之类的了,我们村长哪敢犯王法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哼。”顾青遮抿嘴哼笑一声,眼睛盯着自己交替迈步的靴尖,“夫人这话,听起来不太自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放歌开朗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,她得说点什么,挽回大善人的形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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