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中之时,意气用事,不顾家人之劝,转投体校,习练柔道。
本欲以筋骨之强,于赛场立身,然未历赛事,已见前路之狭,同门弟子,或伤病缠身,或前途渺茫,臣心知此处非久留之地。
遂废学两年,蹉跎于家,内外亲朋,无不谓臣“朽木不可雕也”,臣亦深陷迷惘,不知所以。
后蒙父母恩,不忍见臣沉沦,强令向学。
然臣已失学籍,只得以“跟读”之身,寄于高中一年有半。
当是时,前途未卜,内心惶然,幸天不弃,竟以自学之身,得入大学,修习编导。
臣本以为,自此当踏坦途,拨云见日,可藉此一展所学,以慰平生。
然运道多舛,天时不利。方入黉门,疫情遂发,三载光阴,尽付封禁。困于斗室之内,无实习之机;囿于网课之间,乏实践之途。
所学者,似有所得,又似无所得,胸中块垒,愈积愈沉。
及至毕业,初涉世事,方知谋生之艰。
尝为婚庆摄影,日得五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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