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无形的枷锁,死死扼住了秦子澈的咽喉,也勒住了他每一个试图喷发的念头。
为了压制这足以撕裂灵魂的痛苦,为了不让自己被这滔天的怒火吞噬而做出毁灭性的举动,秦子澈将所有的意念,所有的杀意,都疯狂地压向身体的最深处!
仿佛他体内有一座亟待喷发的火山,而他正调动着全身每一寸血肉、每一根骨骼的力量,将其死死地、一寸寸地摁进万载寒冰封冻住的海沟之中!
这过程痛苦得如同自剜血肉。
只因此刻的他,正在和自己的人性在对抗着...
他闭上眼,仿佛要将眼前炼狱般的景象彻底隔绝,等到他再睁开时,那双眼睛,已是一片被强行压抑到极致的冰冷!
那不是漠然,而是所有沸腾的情感被强行冻结后形成的绝对零度,是火山被冰封后留下的死寂外壳。
他极其艰难地松开了紧握刀柄的手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,松开的过程仿佛不是在放开武器,而是在亲手剥离自己的一部分人性,扼杀自己作为军人最本能的原则。
而旁边的刘铁柱,只是深深地看了秦子澈一眼。
这位老兵没有说什么,就只是猛地一挥手,动作决绝得像是要劈开眼前的绝望一样。
刘铁柱:“阿澈,跟着我冲出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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