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子澈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推力从四面八方涌来,身下的坐骑不安地嘶鸣,几乎被冲撞得失去了平衡!

        衣衫褴褛已不足以形容他们的狼狈,许多人身上的布片仅仅勉强遮体,裸露的皮肤被沙砾磨破,渗出暗红的血痕,又被污垢覆盖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张张脸孔在风沙和苦难的双重侵蚀下,只剩下空洞的眼窝和干裂起皮的嘴唇,写满了对生存的麻木和对死亡的恐惧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推着独轮车的老汉就在秦子澈马侧,那破车吱呀作响,上面堆着可怜的一点家当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,车轴“咔嚓”一声断裂,车上的破瓦罐稀里哗啦滚落一地。

        老汉绝望地扑倒在地,徒劳地想抓住滚远的瓦罐,或许那个瓦罐里装着他所有的口粮,可下一秒后,那个瓦罐就被后面汹涌的人流给踩踏淹没,只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便再无声息!

        还有一个年轻的妇人,她的头发散乱如草,但即便如此,她的怀中还是紧紧地抱着一个裹在破布里的婴儿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婴儿的哭声微弱得如同小猫,妇人自己则眼神呆滞,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猛:“造孽啊...”

        李猛倒吸一口冷气,声音完全变了调,下意识地死死握紧了腰间的短刀。

        别看这家伙平日里咋咋呼呼的,可此刻的他却像被扼住了喉咙一样,脸色惨白的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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