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地在眼前无尽地铺展,褪尽了所有鲜活的颜色,只余下铁灰与焦褐主宰。
这便是沧州的戈壁,一片被烈日和狂风反复锤炼的遗忘之境。
嶙峋的怪石如同巨兽风化的骨骸,狰狞地刺向铅灰色的天空,是这片死寂里唯一的铭刻。
沙砾不是柔软的细沙,而是粗粝的碎石,被朔风打磨得棱角分明,马蹄踏上去,发出令人齿寒的干涩声响,就好似脚下踩踏的不是砂石,而是时间遗落在这里的血骨。
秦子澈一行人视野所及,皆是平坦与空旷,扭曲蒸腾的地气,正在逐渐地模糊了眼中的世界。
这里没有树,也没有草,有的就只是几丛枯槁的骆驼刺而已。
看来风才是这里唯一的活物,它永不停歇地呜咽着,卷起细小的沙尘,形成一道道低矮的黄色烟柱,在砾石滩上漫无目的地游荡,更添几分诡谲与死气。
(深吸一口气...)
刘铁柱:“没想到这里会是这样吧...”
骑着马儿,摇晃地来到秦子澈是一旁,刘铁柱不免感慨起来。
秦子澈:“柱子哥,咱们现在已经进入沧州界了,你看接下来咱们该朝哪个方向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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