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头巷尾,到处都是压抑的哭声和低低的咒骂。
虽然没人敢公开反抗,但那一道道充满怨毒的目光,已经汇聚成了一股看不见的洪流,涌向城中心的齐王府。
这些声音,自然也传到了齐州官署。
刺史和别驾等人,一个个愁眉苦脸,聚在大堂里唉声叹气,却无一人敢再去触那位新王爷的霉头。
他们已经看明白了,那位爷就是个疯子,一个无法无天、不计后果的疯子!谁敢去劝,谁就是自寻死路!
然而,就在这一片死寂之中,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,猛地一拍桌案,霍然起身!
“岂有此理!简直是岂有此理!”
老者身穿绯色官袍,面容清瘦,颧骨高耸,一双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。
他正是齐州长史,以刚正不阿、脾气火爆闻名的张玄素。
张玄素在齐州为官十余载,素有清名,他年轻时也曾是御史台的言官,连魏征都曾称赞过他“有古之遗风”。
“刺史大人,各位同僚!齐王倒行逆施,将齐州百万生民推入火坑,我等食君之禄,岂能坐视不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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