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怀安兄!发什么呆呢?”
下课间隙,班里那几个以“情场先锋”自居的同学凑了过来,挤眉弄眼,“告诉你,现在北平城的女学生,就吃这套新文艺!徐志摩的诗句,那就是浪漫暴击!百试百灵!”
若是平时的郝楠仁,对此类言论定然嗤之以鼻。
但此刻,被失败感和证明欲冲昏头脑的他,竟觉得这或许是一条“捷径”。
“也许……他们说的是对的?非常之时,当用非常之法?”
一种“死马当活马医”的侥幸心理,混合着“再坏还能坏到哪去”的破罐破摔心态,驱使他踏出了错误的第一步。
于是,昨晚宿舍那盏昏黄的煤油灯下,上演了极其尴尬的一幕:
郝楠仁强忍着脚趾抠地的羞耻感,一边翻着不知从哪儿找来的、页面发黄的《志摩的诗》选集,一边硬着头皮,字迹歪扭地“借鉴”(实则抄得串行、辞不达意)了几句自以为深情的诗句。
“轻轻的我走了,
正如我轻轻的来;
我轻轻的招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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