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西北的土地,在三个方向上同时感到了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东路,第26步兵联队,成排的卡车组成钢铁长龙,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。

        西路,第37步兵联队,挽马拉着一门门75毫米山炮,炮兵们脸上带着麻木的表情,沉默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南路,第117步兵联队,数千名士兵的军靴踏在地面上,发出整齐划一的沉闷响声,汇聚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洪流。

        沿途的村庄,百姓望风而逃,变得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    鸡犬不闻,只剩下被遗弃的农具和在风中摇曳的门板。

        东路先锋联队中,一名叫小林的年轻士兵,兴奋地擦拭着手中的三八大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望不到头的行军队列,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渡边前辈,对付几只土八路,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吗?方面军也太小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被称作渡边的老兵,正低头检查着自己的子弹袋,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闭嘴,小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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