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!”宁峰低吼道,声音沙哑,充满了无力与愤懑,“哭有什么用!族规如此,资质不如人,我们……我们又能如何?!”他看向被妻子紧紧抱住的林墨,眼神复杂,有失望,有心疼,更有一种深沉的愧疚,“寒儿,是爹没用……以后,你就……你就先去那旧库房安心待着,至少……至少那里清净,饿不着肚子。爹……爹再想想办法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所谓的想办法,也不过是徒劳的自我安慰罢了。在一个以修真为尊的家族里,一个被宗学清退、注定无缘大道的子弟,前途几乎一片黯淡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墨能感受到父母那份真切的痛苦与绝望,他心中微软,却无法言明真相,只能伸出小手,轻轻拍了拍母亲的后背,用稚嫩的声音安慰道:“娘,别哭。爹,没事的,我去看库房,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越是懂事,芸娘就越是心痛,泪水流得更凶。宁峰也是长叹一声,颓然地坐到凳子上,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下午,西院宁峰家可谓是愁云惨淡。偶尔有邻居路过,投来的目光也多是同情或惋惜,更不乏一些势利之人,在背后指指点点,低声议论着“废物资质”、“家族累赘”之类的话语。宁峰和芸娘只能紧闭房门,默默承受着这份无形的压力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夜幕彻底笼罩大地,万家灯火渐次熄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咚…咚…”一阵极其轻微,带着特定节奏的敲门声响起,打破了屋内的沉寂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峰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警惕。芸娘也止住了哭泣,紧张地望向门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峰哥,芸娘,是我,和通。”门外传来宁和通压低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峰愣了一下,与妻子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。这个时候,宗学执事来做什么?他连忙起身,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,确认外面只有宁和通一人后,才迅速将他让了进来,又飞快地关上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和通执事,您这是……”宁峰看着脱下兜帽的宁和通,满脸不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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