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、盛、败、枯,本属一体。”其声幽幽,“无枯荷之沉静,焉得新荷之生机?”
宝玉闻之怔忡,若有所触。转视秦钟,目中忧色一闪而逝。
微风拂柳,枝条婀娜。秦钟忽嗽作,苍白颜面顿起病红。可卿忧形于色,递以己茗。
“无妨,”秦钟气息稍定,强笑,“偶呛凉风耳。”
宝玉伸手轻抚其背,动则自然,意甚亲昵。可卿窥其指尖微颤,若抑滔天之情。
天色向冥,侍儿燃灯,暮色中撑暖光数点。可卿命设小案池畔,置清馔果品。三人环坐,气象和融,迥异寻常。
“斯亦奇矣,”可卿为酌桂花之酿,“妾常觉,我三人似早相识,非于此间,乃在别处。”
秦钟微愕,手下意识抚胸前所佩玉——其形制与宝玉项间通灵玉宛如孪生,唯略小耳。
宝玉目光流连于姐弟之面,眸中似浮水光。唇吻微张,欲语还休。
“宝二叔今日似有隐衷?”可卿敏觉其异,“自方才便若怀心事。”
宝玉垂首默然,良久方仰面,色呈前所未有之肃穆:“若言我三人前生有缘,信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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