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贴着墙根走,影子被拉得老长,像两个偷偷溜出营的逃兵。
供销社后门铁锁锈得发红,聂小红摸出一根铁丝,三下一拧,"咔"——
锁开了,声音轻得像咳嗽。
我推门,一股化学品冷味扑面而来,呛得眼泪差点下来。
铝丝在第二排货架,细卷闪着银光,像蜷缩的月光。
我伸手,指尖刚碰到,身后忽然"哗啦"一声——
有人!
我猛地缩手,心脏跳到嗓子眼。
聂小红比我快,一把把我拽到货架后,呼吸喷在我耳侧,"别动。"
脚步声由远及近,手电筒光柱在地面扫,像一把白色长刀。
我屏住呼吸,听见自己血液"哗"地涌过耳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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