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,雾开始散了,天边泛起蟹壳青。
新的一天,带着未知的危险与希望,正一点点挤进这破旧的仓库。
我深吸一口气,铁锈味混着松香,呛得肺发疼,却让我异常踏实。
"开工。"
我说,声音沙哑,却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。
天刚蒙蒙亮,供销社的木门板"哗啦"一声被卸下。
聂小红把帽檐压到眉下,低头钻进去,再出来时袖管鼓鼓——玻璃管到手。
她冲我眨眨眼,虎牙在晨雾里闪一下,像打火石擦出的火星。
我们三人围着土坯墙脚挖出的"砖窑"——其实只是半尺深的坑,垫了碎瓦片。
林静把玻璃管一端探进煤油灯焰,火舌"噗"地包住管壁,映得她睫毛镀上一层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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