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山这才发现大的墓碑旁还插了一块小碑。

        仔细一看,上面刻的是“慈母朱倩云之墓”,落款是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钟友为见状解释道,“这是去年立的,她没埋在这里,就弄了个衣冠冢,陪在你爷爷奶奶旁边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罢他叹了口气,“当年你奶奶特别喜欢你妈,总是夸她有文化、能干,只可惜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钟山默不作声地听钟友为讲了半天的往事,等到钟友为说完,才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当年你们为什么会离婚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钟友为闻言,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和痛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一阵子,像你妈这样的,都是组织‘学习’,然后写检讨,大家也习惯了。结果有一天……她回来了,表情很差,当时我没在意,只当她心情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钟友为干笑道,“写检讨就是自己骂自己,谁能心情好?可哪知道,隔天你爷爷奶奶、我,都受了波及,那一段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摇摇头,“那时候你才三四岁,一个人丢在家里也没人管,我们一去就是一天,每次回来就看你见你坐在地上,哭得昏天黑地,要找妈妈,我们怎么劝都劝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妈当时比我们回来的还晚,看见你天天坐在地上哭,她也忍不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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