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知身处高位,行差踏错一步,就是万劫不复。

        夫人当真是糊涂啊!

        不肖她说,王妃又怎会不明白这其中关窍?

        她这是伤心崔夫人居然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处境,才得知她抬了通房,就要她行此险棋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且除此之外,信中字里行间都是说那两个弟弟即将奔赴考场,要她照拂,可谁又怜她步履维艰?

        母女一场,王妃终究不曾说些埋怨的话,默默擦去了脸上泪痕,转而问:“张妈妈,方才见你匆匆进来,可是外头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妈妈只能将刚刚那婆子说的事情一一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妃蹙眉:“她见玉珠做什么?半个月前才拿了十两银子去,玉珠签的是死契,她不会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死契,人便算是卖给了王府,生死不论,按理来说,玉珠和她原来的舅舅舅母一家,便已经没有了任何瓜葛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妈妈抿了抿唇,还是没忍住说:“王妃,其实那日,底下人去麻子巷,还打听到了一事……玉珠从前在她舅舅家,过的可不是什么好日子,她舅母磋磨了她六年,她却还要送银子去,可见不是个蠢的就是另有图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十两银子,足够普通百姓一家子半年的花销,她舅母既然能来,显然是病好全了,无端又塞银钱要见玉珠,想也知道不会是好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