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而有人从外头敲门,那婆子松垮的眼皮掀起一条缝儿,思索了片刻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日还没有下人出去,怎的有人敢来敲王府的门?

        “砰砰砰——”门外之人不死心,又敲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婆子思来想去也没有哪个要回来,可又怕是自己记错了耽误了要事,只好双手撑着大腿,缓缓站直了,走过去拉开了些门缝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外头站着的,是一个年约三四十的妇人——

        粗布裙桐木簪,容长脸布包发,两条淡淡的眉毛中间、因为常年蹙着有几道深深的压痕,吊梢眼上流露出几分精光。

        妇人露齿一笑,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,一开口便是极尽谄媚讨好:

        “敢问管事娘子,这里可是宁王府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哪儿来的破落户,宁王府的门也是你能敲的?要饭的去一边要去!别扰了贵人们的清净!”婆子张口就是啐,直逼得那妇人连连后退了好几步。

        平常没事倒也罢了,真到了外人面前,这婆子还是能摆出几分王府下人的谱儿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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