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臣有一问,并非质疑太子向学之心,实乃出于忧虑。太子殿下日前所问诸题,皆涉隐微,关乎……天家旧事。臣恐殿下年少,心思单纯,易为身边奸佞小人挑唆蛊惑,其言或非出本心?恳请陛下彻查东宫左右,以绝后患!”
李承乾心中先是一凛,随即更是冷笑。
果然!逸尘连这一步都料到了!
还想把水搅浑,挖出李逸尘?
做梦!
他转向褚遂良,神色非但没有慌张,反而显得更加坦荡,甚至带着一丝被侮辱般的讶异。
“褚侍郎何出此言?孤读圣贤书,读有所思,读有所疑,心有困惑,求教于君父,乃是学子常理,人子常情。莫非在褚侍郎眼中,孤竟愚钝顽劣至毫无主见,事事皆需他人挑唆,连读书发问都不能自主不成?”
他微微提高了声调,目光灼灼:“卿如此揣测,究竟是在轻视于孤,还是在——轻视陛下为孤择选师傅、多年教导之成果?”
这一顶帽子扣得更大!
直接质疑皇帝的教育成果和太子的基本智商!
褚遂良顿时语塞,慌忙躬身道:“臣……臣绝非此意!臣不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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