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晋惠帝太子司马遹,被皇后贾南风设计陷害,废黜后最终被杀。傻皇帝保不住自己的儿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隋文帝太子杨勇,被其弟杨广和母亲独孤皇后联手构陷,废为庶人。杨广继位后,矫诏赐死杨勇。父子兄弟,皆可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前朝旧事,血迹未干。”李逸尘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,但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头,砸在李承乾的心上,“本朝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停顿了一下,看着李承乾骤然变得苍白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是如何登基的?隐太子李建成、齐王李元吉是何下场?他们的子嗣又是何下场?太上皇又曾在何处修养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逸尘的问题一个接一个,冰冷而直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,”他总结道,目光锐利,“您今日质问陛下玄武门旧事,看似大逆不道,实则只是触及了这片土地上每座皇宫里最寻常不过的阴影。天家无父子,并非一句空话。陛下经历过,所以他懂。您今日让他看到了您似乎也开始懂了,所以他震怒,却也迟疑。这才是您今日能全身而退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若您今日只是哭诉委屈,只是抱怨不公,只会让他觉得您依然是个长不大的、只知索取父爱的稚子,反而更添厌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您要让他看到的,不是一个渴望父爱的儿子,而是一个开始思考权力规则、甚至有能力用他的逻辑来反击的储君。哪怕这种反击显得稚嫩甚至疯狂。恐惧,有时候比怜悯更有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承乾彻底沉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