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!陛下召见!请殿下即刻前往两仪殿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玄素的状,告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承乾脸上的狂喜瞬间收敛,被一丝本能畏惧取代,但他看向李逸尘的眼神,已经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挣扎着站起来,李逸尘上前搀扶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承乾抓着李逸尘的胳膊,低声道:“若父皇不吃这一套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逸尘目光沉静,唇角却勾起一抹近乎悲凉的弧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,若陛下震怒,您便垂下头,恭敬地听。他说什么,您便应什么,但心里要记住——这不是父子训话,而是君臣奏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天家无父子,这朝堂本就是不见血的战场。他要的是太子,不是一个儿子。您跪的不是父亲,是皇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稍稍压低声音,却字字清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您不必争辩,不必反驳。只需在他训斥的间隙,用一种极为诚恳、甚至带着一丝迷茫的语气,轻声说上一句,说自己愚钝,只是常读史书,见贤君临事,往往从容不迫,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。敢问陛下,若殿下日后遇此境地,是该效仿舜帝之孝,还是该秉持陛下之决断?您……只是想求一个不易之道。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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