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太公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,咬牙又加了点银子和一枚小巧的金锞子,亲自塞到袁守诚手里,沉甸甸的压手。
袁守诚掂量着手里冰凉的份量,面上挣扎了半晌,仿佛经受着巨大的内心煎熬。
最终,他重重叹了口气,勉为其难地收了银子,声音也软了下来,
“唉……罢了罢了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。既然员外心诚至此,贫道便破例再卜一卦,为贵庄……哎,为你个人,指条生路。”
他重新在花厅坐下,从怀中掏出一个油光水滑的龟壳和三枚磨得锃亮的铜钱。只见他闭目凝神,口中念念有词,声音含混不清,仿佛来自远古的咒文,充满了神秘感。
他将铜钱投入龟壳,郑重其事地摇动起来,发出哗啦啦的脆响,脸上表情随着摇动而变化,时而蹙眉,时而叹息,嘴里还煞有介事地念着,
“天之道,损有余而补不足……吉凶悔吝,生乎动者也……”
如此连续打了三次“响卦”,看得高太公和旁边的管家屏息凝神,大气不敢出。
最后,袁守诚猛地将龟壳倒扣在桌面上,将三枚铜钱“啪”地一声摔在桌上,然后凝神细看铜钱的排布。
他看了好半晌,眉头越锁越紧,又掐指算了好久,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,看着高太公,眼神锐利得似乎能看透人心,
“员外,贵庄这运势……啧啧,贫道直说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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