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不在高老庄那边盖新庄子,跑来这兵凶战危的军营做什么?猪刚鬣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争吵被强行打断,银炉童子抱着瓶子,小嘴一瘪,带着哭腔抢先嚷道,“跑了!那没良心的猪头,又跑回高老庄去了,我们盖的庄子都不要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金炉童子努力挺起小胸脯,想要维持威严,但绷不住脸,气呼呼地接话补充,声音里带着懊恼,

        “还不是因为他!高太公今天就只带他闺女高翠兰来庄子看了一眼,说了几句软话,猪刚鬣就乐得忘了自己姓什么,连点犹豫都没有,丢下耙子,拍着胸口说‘包在老猪身上’,屁颠屁颠就跟人家回去了,什么玩意儿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越说越气,小脸鼓得像包子,“说晚点回来?我看他就是肉包子打狗,还当天蓬元帅呢,一点定力都没有,废物点心!”

        银炉童子在一旁拼命点头,抱着瓶子帮腔,

        “对对对,两双破鞋就把他勾走了,这头蠢猪,笨死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光蕊听着两个童子七嘴八舌地控诉,眉头却越皱越紧,不是责备童子,而是猪刚鬣这态度……太过干脆利落了!

        这可是当过天河八万水军统帅的天蓬元帅啊,即便现在落难,那份识人的眼光和城府还在吧?

        高太公前倨后恭,带个高翠兰露个面,连正式的婚书承诺都没有,就给点“甜枣”,猪刚鬣就能立刻放下兜率宫童子的承诺,丢下即将落成的新庄子?

        他难道真不明白这是高太公又在空口画大饼?

        这也太爽快了……爽快得像是巴不得找个理由回去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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