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守诚闻言,捻着稀疏的山羊胡,脸上露出一种混迹江湖多年积累的通达世故,低声道,
“老道我对那位地仙之祖有所耳闻。镇元子道行高深,辈分极尊,号称地仙之祖,这没错。可说到底……”
他左右看了看,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清,“他根基其实很虚,没背景!”
袁守诚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太阳穴,“往上数,他想跟三清攀关系够不着,想攀玉帝这根大粗腿也攀不上,天庭正统神位体系,他一个都没沾边。平日清修在万寿山,少与诸天神佛走动,佛门那边更是几乎不沾。说白了,就是一个空有名头,却无强力靠山的名宿。”
他眼中精光一闪,带着洞悉人情世故的狡黠,
“这样的人,处在三界权力漩涡的边缘,最是危险也最是尴尬。他能不寻求同盟?而东华帝君呢?在天庭地位尊崇,背后站着整个蓬莱势力,但也需要更多的支撑来巩固地位。这不正好吗?一个需要借势,一个需要扩势。”
袁守诚摊开手掌比划了一下,
“五庄观和蓬莱仙岛,两厢这么一看,哎呦,直接看对眼了。他俩结盟联手,立刻就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,具备了与佛门谈合作、在未来的西行大事中分一杯羹的资本。”
“还有那人参果树,根都烂了,正好是个添头。我就说么,这八个人参果,劲儿怎么这么小呢……”
两人将自己置身于这个跨越天庭佛门、牵涉诸多大能的庞大棋局中复盘至此,饶是陈光蕊心智坚韧、袁守诚见惯了风浪,此刻也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透骨的寒意,背上仿佛爬满了冰冷的蚂蚁。
隔壁清风嘶哑的咒骂声和明月委屈的呻吟显得格外刺耳。
袁守诚忍不住缩了缩脖子,倒吸一口凉气,声音带着几分后怕的颤抖,“我的个乖乖,这么个惊天大漩涡,我们俩岂不是已经被人按在这棋盘上当了小卒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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