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入夜不久,他便来辞行,说他担忧高老庄的娘子,定要连夜赶回去。我等劝他同行归返更为稳妥,但他执意不听。他可是与我等同行的客人,他要走,我等也无法强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放屁!”另一个弟子怒吼道,“你们一起来的!偷果子这么大的事,你们能不知情?肯定是同伙,里应外合,现在人跑了,就想把干系撇清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光蕊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,“诸位道友,慎言!有何证据证明猪刚鬣偷了果子?又凭何说我们是同伙?昨夜我们三人均在房内安歇,何曾外出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猪刚鬣着急来道别,说是想媳妇了,倒是银炉童子念及与猪刚鬣相识一场,见他执意要走,担心他夜路有失,便追了出去,至今未归。你们不去寻那擅自离去的猪刚鬣,却在此无端指摘我等?我兜率宫行事光明,岂容尔等肆意污蔑?要查,请拿出真凭实据来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,条理清晰。提到“兜率宫”三个字时,那几个激愤的弟子眼中闪过一丝忌惮,一时语塞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,一位弟子匆匆挤到九师兄身边,附耳低语了几句,语速极快,旁人听不真切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九师兄原本怒容满面,听了这几句低语后,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,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死死盯了陈光蕊和袁守诚一眼,眼神怨毒如同淬毒的刀子,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片刻之后,他却深吸了一口气,对着那名传讯的弟子,几乎是咬着牙,极其缓慢地、沉重地点了一下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,你快快去找!”他挤出这四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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