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换下了湿透和污浊的衣服,但脸色依旧苍白。清风扶着廊柱,不时低咳两声,好像还没从玉净瓶的寒水中缓过劲。
明月则显得有些恍惚,眼神畏缩,走路还有点跛,显然葫芦里的滋味更不好受。他们一眼就看到了小院里的陈光蕊四人。
清风立刻停下脚步,他脸上还带着病容,但那双眼睛瞬间射出怨毒的光,像两把小刀子,狠狠扎在陈光蕊和银炉童子身上。
明月也被拉着停下,畏惧地往清风身后缩了缩,但目光扫过银炉童子时,也充满了惊惧和恨意,只是这恨里掺杂了更多恐惧。
两人什么话也没说,只用那足以杀死人的眼神狠狠剜了他们一眼,然后清风重重地哼了一声,拉着明月转身就要绕路走。
“哎呦,这不是清风明月两位小道长嘛!”袁守诚那圆滑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热络突然响起。
他一步迈出廊下,堆着笑脸,朝两人快步迎了上去,恰好挡住了些许去路,“两位这是要往哪去?看着气色还没恢复好啊,真是受罪了。”
清风被他挡住,不耐烦地拧着眉头,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“滚开!关你这老梆子什么事?”
袁守诚仿佛没听见他的恶语,脸皮厚得很,依旧笑呵呵的,甚至往前又凑近一步,压低声音,带着一股子同病相怜的调调,
“小道长息怒,息怒啊。老道我是看两位小小年纪就摊上这苦差事,心疼啊。你说你们师兄也是的,你们刚遭了这么大罪,也不让你们好好歇歇。这是要差遣两位去干嘛重活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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