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先,现场痕迹被严重清理,凶手离开之前,显然进行过非常认真和仔细的打扫,地面上没有提取到清晰的、能够比对的脚印;门窗、家具等所有可能接触的部位,都没有发现有效的指纹,这家伙反侦察意识极强,像戴了手套,甚至可能处理了鞋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其次,缺乏监控支持。您也看到了,这里是典型的农村地区,别说案发现场周边,就是整个村子,都找不出几个像样的监控探头。这恐怕也是凶手屡屡选择在农村下手的重要原因之一,便于隐藏和逃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再者,作案凶器不知所踪。我们组织了大规模搜索,但用于击打死者的钝器和割喉的利刃,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毫无踪影。估计和之前几起案子一样,被他带走并妥善处理掉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目前唯一,也是最直接的生物证据,”马怀成的语气带着一丝沉重与愤怒,“在受害者体内提取到了体液,这是铁证,但也……更凸显了凶手的残忍与灭绝人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章恒认真地听着,眉头紧锁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情况,与他之前推断的凶手行为模式高度吻合——谨慎、冷静、残忍、具备反侦察能力,作案后迅速清理现场并远遁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完马怀成的介绍,章恒缓缓地、却无比肯定地再次强调:“马队,根据我的勘察和你们介绍的情况,我更加确信,你们青州市的这起案子,与我们白云市发生的两起灭门案,乃至邻市五河市的那起凶杀案,在作案手法、目标选择、现场处理等核心特征上高度相似,我认为,这是同一名凶手所为的可能性,已经超过了九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尽管这已经是章恒第二次明确提出这个推断(第一次是在来的路上通电话时),但马怀成听到如此确切的结论,反应依然非常大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倒吸了一口凉气,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: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……如果这真的是真的……那这也太吓人了!”马怀成的声音都有些变调,“跨省连环杀人案!而且手段如此凶残,目标都是全家灭口!我干了十几年刑警,大小案子见过不少,但这种程度的,还是第一次遇到!这简直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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