示好?怎么示好?送钱送物?那太低级,而且风险极大,章恒显然不是那样的人。或许……只能在工作中全力配合,不再有任何掣肘,甚至主动将自己的一些资源倾斜给专案组……
想了很久,他只能无奈地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充满了无力感和颓丧。
他知道,自己除了放下所有的身段和面子,去道歉、去示好之外,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,谁让章恒,竟然是高长河的女婿呢!
一种莫名的、扭曲的怨气,突然又从他心底滋生出来,他几乎要忍不住在心里咆哮:
“尼玛的!章恒!你是高书记的女婿,你为什么不早说?!你早点亮出这层身份,老子还敢那样对你吗?老子还不把你像祖宗一样供起来?!你这不是故意坑我吗?!”
他将自己处境的不利,荒谬地归咎于章恒的“隐瞒”,这种想法让他心中在恐惧之余,又平添了几分憋屈和愤怒。
而当章恒回到刑侦大队的办公区时,他清晰地感受到,周围所有人看他的目光,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那不再是以前那种对于年轻支队长能力的认可或质疑,对于同事的平常目光,而是混杂了太多的东西:
有深深的敬畏,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,需要小心保持距离;有小心翼翼的窥探,试图从他脸上读出更多的信息;有毫不掩饰的巴结和谄媚,那笑容热情得近乎虚假;甚至还有一些人,目光躲闪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,仿佛生怕他秋后算账。
就连专案组内部,那些老资格刑警们,态度也瞬间变得拘谨和客气起来,和他说话时,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度,语气带着恭敬,请示工作时,用词也更加谨慎,姿态放得极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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