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整个场地,从远处的荒草坡,到近处窑壁上的每一道裂缝,他并没有急于进入窑洞,而是绕着窑体外围,缓慢地、仔细地踱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飞亮,周康,你们看这里。”章恒在窑洞侧后方一处杂草倒伏相对规律的地方蹲下身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六年风雨早已抹去了所有清晰的痕迹,但植物的生长态势,以及地面微小的坡度,依然能告诉训练有素的眼睛一些信息。“这里曾经有一条被经常踩踏的小径,虽然荒废了,但痕迹还在,说明当年,这地方并非完全人迹罕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用手电筒的光柱指向窑壁上方几处不易察觉的破损:“那些砖块的脱落方式,不完全是自然风化,有外力作用的痕迹,很可能……是有人曾经攀爬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他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将这片土地上残留的所有气息都吸入肺中,这才迈步,率先走进了那座阴森的窑洞。

        窑洞内部比外面更加昏暗、潮湿,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霉菌混合的腐朽气味。

        手电筒的光柱刺破黑暗,在布满蛛网的墙壁和散落着碎砖的地面上移动。六年了,这里经历了无数次勘查,表面上有价值的物证早已被提取殆尽。

        章恒的脚步很轻,却很坚定,他不再低头搜寻那些显而易见的物证,而是用手电光仔细扫描着窑洞的内壁,尤其是那些光线难以直射的角落和缝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恒哥,这里都快要被我们翻个底朝天了,还能有什么发现吗?”周康搓着冻得发僵的手,哈着白气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章恒没有直接回答,反而闭上了眼睛,他就这样静静地蹲在阴暗潮湿的窑洞深处,手电筒的光束打在他脚前,勾勒出他凝如山岳的侧影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康和邓飞亮交换了一个眼神,屏息静气,不敢打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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