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人了!还是三个小女孩!他养了二三十年的儿子,竟然是个如此灭绝人性的畜生!
极度的恐惧之后,是一种更深沉的、基于养育之情和“家丑不可外扬”传统观念的复杂心理开始作祟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扭曲的继子,想起他小时候蹒跚学步的样子,想起自己也曾把他扛在肩头……一种荒谬的、护犊子的本能,竟然压过了最初的惊骇与正义感。
他嘴唇哆嗦了半晌,最终,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造孽啊!!”
那一夜,王大强辗转反侧,天人交战。
报警,大义灭亲?他仿佛已经看到王光明被五花大绑,押赴刑场的场景,感到一阵揪心的痛。
隐瞒,包庇罪犯?那三个惨死女孩的冤魂,和法律的威严,又像巨石压在他心头。
最终,一种狭隘的、愚昧的“血缘”纽带和“家”的观念占据了上风。
他一咬牙,将家里仅有的、藏在墙缝里准备用来修房子的三千多块钱,颤抖着塞给了王光明,并哑着嗓子叮嘱:“快走!走得越远越好!再也别回来了!!我就当……就当没养过你这个儿子!!”
此后的两三年里,王光明确实如同人间蒸发,再也没有回来过,也没有任何音讯。
村里人,包括左邻右舍,都渐渐相信了他们父子早已“脱离关系”的说法,王大强也独自一人,在恐惧、自责和一丝侥幸中,守着这个惊天秘密,苟延残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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