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,陷入了短暂的、异常磨人的沉默,这沉默本身就带着重量。

        几秒钟后,一个略显干涩、刻意压低的男声才迟疑地传来:

        “对,我是刘某某……你们,有什么事情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短暂的迟疑,这语气中一丝几乎难以捕捉的滞涩,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微小石子,在普通人听来或许寻常,但在章恒极度敏锐的感知中,却激起了清晰的涟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紧张和不安,像受惊的兔子缩回洞穴前那瞬间的僵硬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,如同发现了猎物踪迹的猎鹰。

        身份核对无误,侦查员按照既定方案,步步为营:“刘某某,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,你们家以前是不是住在青山湖旁边的九郎山村?并且在1987年5月,举家搬迁到了隔壁的江北省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对,确实是这个情况。”对方的回答依旧简短,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戒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我们需要向你了解,当时为什么要举家搬迁,并且选择了距离这么远的江北省?”侦查员的问题像手术刀,精准地切入核心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那头似乎轻轻吸了一口气,才用一种试图表现坦然的语气回答:“警察同志,这个……我们当时搬走是有原因的,主要是那时候渔场的效益越来越不好,日子过得紧巴巴,听说江北那边机会多,这才想着搬过去讨生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电话持续了六七分钟,侦查员围绕着搬迁时间、原因、与死者刘福生的关系等关键点,进行了看似常规实则暗藏机锋的询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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