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组并置在一起的物证,构成了一种极其诡异、甚至可以说是违背常理的视觉冲击和逻辑矛盾。
为什么在湖水这种复杂环境中,软组织早已消融殆尽,而这些本该更容易腐败的织物,却能大体保持其形态?
为什么会这样?
章恒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,缓缓扫过骸骨的每一寸,尤其是关节连接处、骨骼表面可能存在的微小痕迹,然后又聚焦在那堆衣物上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——磨损的边缘、污渍的形态、织物的纹理、甚至线头的走向。
他的眉头微微蹙起,形成一个深刻的“川”字,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得沉静而专注。
他示意旁边的技术人员递过来一个高倍放大镜和一支强光勘查手电。
于是,在众人无声的注视下,章恒一手持着冰冷的手电,调整着光束的角度,让光线以最刁钻的方式掠过骨骼表面和衣物纤维;另一只手稳稳地举着放大镜,镜片后的双眼锐利如鹰隼,仿佛要穿透时间的尘埃,读取那些被遗忘的信息。
他时而俯身贴近,几乎与骸骨鼻息相闻;时而用手指隔着证物袋,极其轻柔地触摸衣物的特定部位,感受其质地和残留的弹性(尽管这并不完全符合规范,但他动作极其小心)。
他整个人仿佛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“心流”状态,外界的一切喧嚣都被屏蔽,只剩下他与这些沉默“证人”之间的无声交流。
邓磊屏息凝神地站在一旁,连大气都不敢喘,生怕一丝轻微的声响都会打断这专注的探查。
他甚至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,挪动了一下位置,避免自己的影子遮挡住章恒需要观察的区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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