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口，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这么晚了，拎着行李箱，准备去哪儿？”
宋夏的手心瞬间冒出冷汗，她下意识地把行李箱往身后藏了藏。
“我……我出去一下。”她强装镇定，声音却出卖了她的紧张。
顾照南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，一步，又一步，皮鞋踩在地板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，每一下都像是踩在宋夏的心尖上。
他停在她面前，垂眼看着她紧紧攥着行李箱拉杆、指节泛白的手。
“出去一下？”他重复了一遍，尾音微微上扬，带着一丝玩味，“需要带这么多东西？”
宋夏的嘴唇动了动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“在家里住得不舒服？”顾照南又问，语气听起来像是一个关心妹妹的兄长，可那份压迫感却越来越重，“还是说……你在躲谁，是谁让你在自己家住着都不舒坦？”
最后三个字，他说的极轻，却像一把重锤，狠狠砸在宋夏的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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