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家姑娘?说与孤听听。”到底是自己曾经的伴读,顾湛也有意开苏行简的玩笑。

        苏行简却扬头吸入一口雪沫,“好事成了再告诉殿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湛摇摇头,“好,那孤便等着喝子由的喜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宓不知道这些,看不见顾湛身影后,她便由着翠微搀扶她回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是半夜醒来过一次,又吹了风,她很难入睡,将至卯时才有了睡意,再醒来时,已经是日上三竿了,换做平常这个时辰起身已经算是很晚了,何况是天亮的很晚的冬天?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她平日在东宫,皇后怜惜她每日从东宫入宫过去坤宁殿晨昏定省麻烦,便免了她这遭礼数,每月初一十五过去吃个饭便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虽在东宫为妾,但顾湛如今也没娶太子妃,整个东宫里除了顾湛便是她最大,也不必给谁奉茶请安,她对下人也没多少规矩,起晚了便起晚了,倒也没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懒懒散散地拥着被衾起身,才伸了个懒腰,翠微便在帐外唤她:“良娣,可醒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宓应了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翠微这才从外头打起杭缎绸子,说:“快些起身吧,皇后娘娘从宫中派了太医过来,说是给良娣诊脉调养身子,奴婢不敢说您没起身,只说您更衣后便到,奉了茶让人在花厅里等着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宓一怔,想起皇后昨日的确说过要让太医出宫来给她瞧身子,登时掀开被衾,趿上鞋履,道:“快替我梳妆更衣,绾个最简单的发髻便是,能见人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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