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祈愿

        沈宓很快收敛好自己所有情绪,将眼泪用藏在袖子中的帕子拭干净,系好裙裾上的腰带,又将外衫铺在平阔的桌面上,确保上面没有一点点发皱的地方,才披在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很清楚,此处不是自己的青鸾殿,更不是自己的家,即使她今日哭死在这儿,也不会有人怜悯她,甚至会因此嘲笑于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深吸一口气后,她找到顾湛殿中的一面镜子,对着铜镜练习很多遍,终于找出个体面的、大方的、温和的笑来,一如当时在沈家待嫁时,吴教习教给她的那般。

        推开门时,孙澄趋步迎上,像是想同她解释什么,不,应该是说,想为顾湛解释些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缘由她心里再清楚不过,她和顾湛方才在那一隅中耳鬓厮磨,暧昧旖旎时,孙澄又不在旁边,他能知晓什么,无非是想请她多多担待太子殿下,这样的话术,她嫁到东宫以来,已经听过太多太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当然得“担待”顾湛了,不然她以后的日子还指着谁过呢?

        于是在孙澄开口前,她先启唇打断他:“孙公公不必多讲,我知晓殿下因何而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孙澄将信将疑地看她一眼,这才如释重负:“这便好,这便好,良娣今夜好好休息,兴许,不必等殿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宓本已背过身去,但听到孙澄这句,还是没忍住稍稍顿步,却应一句:“我知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湛若对她有兴趣,也就不会在好事将成时突然抽身离去,甚至是淡漠到不带一丝感情,也无半句抚慰,即使孙澄不说这句,她也知道不用等顾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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