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湛这是警告吗?警告她自己已经知晓。
可顾湛若当真动怒,完全可以直接拆穿她,而不是不声不响地离去。即使离去,也应该是言语敲打,而不是让孙澄送药和披风过来。
她又想起前两日顾湛让心腹程太医来给自己诊病之事,还有那些价值不菲的赏赐,以及这次的事情,沈宓有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——顾湛对她虽无情意,但也是有几分偏私之心的么?
怀揣着这点微薄的猜想,她却不敢再深思。
不知何故,她心口忽地一悸,喉咙也泛起刺疼,她只以为是昨夜忧思过度未曾睡好的缘故,下意识去拿一旁小案上的茶盏,试图润润嗓子,却不想她指尖颤抖到连杯盏都拿不稳。
“啪”的一声,汝窑瓷盏跌碎在地。
翠微才将那件披风收回柜子里,闻声匆匆赶过来,见到的却是额头上冒着豆大汗珠、唇上血色全无的沈宓。
5闺情
“姑娘!”翠微用帕子为她轻拭额头上汗珠,“您还好吧?要传太医么?”
沈宓轻轻喘息两声,“不妨事,昨夜吹了冷风,风寒加重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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