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宓心中忽地化开一片柔软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顾湛昨日并非嫌弃她感染了风寒?反倒是顾念她的身子,不然也不会今日特意从宫中传太医来为她诊治小小风寒?顾湛还是有几分在意她的吧?

        直待程太医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一块丝绢,朝她躬身,要为她切脉,她才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太医在她面前跪下,隔着薄薄的丝绢为她断脉,眉心却蹙得越来越紧,“良娣这风寒有些时日了吧?之前竟也没用过药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宓至今没摸清那位吴教习的来历,是以此时也不敢妄言,只说:“有劳程太医费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程太医示意她换个手腕,再次诊脉后收起丝绢,“分内之事,谈不上费心。只是娘子这风寒之症拖得有些久,调养起来需要些时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宓点点头,“我明白。”而后又看向翠微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汴京的这段日子,翠微早已明白与宫中人打交道,上下打点的必要性,熟练地从沈宓的妆奁中取出几颗金瓜子,用手帕裹好递到程太医手边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太医看一眼一旁的孙澄,没接,“食君之禄,为君分忧,良娣不必多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翠微拿不定主意,请示沈宓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